一、核心PCE回落难消市场焦虑 长期通胀预期加速脱锚
2024年1月美国核心PCE同比涨幅从2.9%回落至2.6%,表面数据看似通胀可控,但密歇根大学2月调查显示,消费者5年期通胀预期已从3.2%飙升至3.5%,创下疫情后新高。这组数据折射出美联储最担忧的局面——即便短期物价指标改善,公众对货币购买力的长期信心正在瓦解。
二、特朗普关税成预期推手 历史幽灵悄然浮现
当前通胀预期的异常抬升,与特朗普主张的全面关税政策直接相关。这令人联想起1930年胡佛签署《斯姆特-霍利关税法》后的灾难性后果:当时美国对2万种进口商品加征60%关税,引发全球贸易战,将经济衰退催化为大萧条。如今,竞选承诺中的10%普遍性关税虽不及历史峰值,但在全球供应链深度整合的背景下,其引发的成本传导效应可能远超模型预测。
三、消费者信心崩裂预警滞胀风险
市场已发出明确衰退信号:密歇根消费者信心指数2月暴跌10%至64.7,世界大型企业联合会的预期指数更跌破80的衰退警戒线。更危险的是,这种信心崩溃与通胀预期形成"死亡交叉"——纳斯达克指数3.97%的月跌幅与10年期美债收益率26个基点的下行,共同印证着"滞胀交易"正在取代"软着陆"叙事。
四、美联储陷入制度性决策困境
当前困境暴露出美联储决策机制的结构性缺陷:既要锚定2%的通胀目标,又要兼顾最大就业的双重使命,在政治周期与市场预期的夹击下,其政策工具箱已捉襟见肘。当关税政策这类行政手段持续推高生产成本,货币紧缩的边际效应必然递减。更棘手的是,分党派调查数据显示,民主党和共和党选民的通胀预期差值高达200个基点,这种认知撕裂使得任何政策调整都可能遭遇政治反噬。
结语:
历史不会简单重复,但关键要素的惊人相似值得警惕。当关税壁垒遇见通胀预期脱锚,当政治博弈扭曲市场信号,美联储正面临格林斯潘以来最复杂的政策困局。在滞胀阴云笼罩下,货币政策已难以单骑救主,这或将迫使市场重新认知现代央行权力的边界与局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