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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手游女皇》的开篇,源于一场千里奔丧。
他,孤身创业,才华绝代;
她,女团出道,相夫上市。
他们之间,发生了什么?玉佩碎,金瓯缺?

渔歌子

 

鹰击长空,鱼翔浅底,万类霜天竞自由。  ——毛泽东《沁园春 长沙》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人来到这个世界上,大抵是个意外。因为意外而开始的人生,也不乏时常发生的意外。

10小时前,鱼歌还在新加坡的家里,陪着2岁的孩子阿布咿咿呀呀,她妈妈坐在露台上缝缝补补。

现在,她已经坐在飞回北京的航班上。这场意料之外的旅行,刺激着她的大脑,折磨着她的神经,煎熬着她的思绪。

她眼睛一眨不眨,盯着舷窗外的青天白日,头脑里努力地放空。

她不由地反复自问,当年为什么她偏要离开北京,来到新加坡,像一个单亲妈妈一样,抚养自己的孩子阿布。

也许是她希望把孩子生在新加坡,以后给孩子多一个选择?

也许是她妈妈的常年哮喘,让她计划搬到温暖湿润的地方?

也许是北京当时发生了什么,让她迫切选择了离开?

北京。

北京。

北京。

她呢喃着熟悉的名字,眼睛里湿润了。

泪眼里舷窗外的云山雾海,就像此次旅途的终点,燕山山脉下永定河穿过的那一大片平原,那里有最热闹的名利场,那里有最寂寥的冷板凳,那里有最迷乱的歌舞厅,那里有最深刻的图书馆。

那里是锦绣华章,那里是衰草枯杨,那里是欲望城邦。

那里是爱别离,那里是怨憎会,那里是求不得。

那红舞鞋永不停歇的舞台,那战袍纷扬的选秀场,那人声鼎沸的粉丝团,那是属于女团队长鱼歌的北京;

那交易所敲钟的喜乐时刻,那游戏大卖接受领奖的荣耀时刻,那投资者众星捧月的辉煌时刻,那是属于公司高管鱼歌的北京;

那秋风悲画扇人生如初见,那深深庭院落红飞过秋千,那蜀绣一针有人为你疼问姻缘声声慢,那是属于嫁为人妻鱼歌的北京……

丈夫罗笙的笑容,在泪眼婆娑里,又渐渐清晰。

两年前她负气出走新加坡,鱼歌就离开了罗笙的生活。

她当然还默默关注着他,以及他和她的公司,镜花文娱,以及后来的建文互娱。

公司不断地在收购,整合了很多新人和新团队,越做越大;

公司不断地推出新手游,概念推陈出新,业绩蒸蒸日上;

公司几个股东,翻来覆去地搞事情,但罗笙都很好地摆平了;

公司还在考虑新的收购,还在策划新的产品,还在吸引新的投资者。

一个没有她的北京,貌似对罗笙更好,一切顺风顺水。

罗笙只来过一次新加坡,短暂停留,他专门来看孩子,给孩子起了乳名“阿布”。

他抱着孩子,看着窗外远方的鱼尾狮,呢呢喃喃,充满怜爱。

她想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,和他撒娇,劝他留下来,但最终并没有。

她有时自忖,也许当初自己太过意气用事,也许找个时间回来把话说开就好了。

所以她认为,只要她回来,一切就都像没发生过;只是回来的时间,她迟迟定不下来。

但她的这些想法,在昨晚都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。

她接到了通知,罗笙出事了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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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尔基

高尔基

236篇文章 28分钟前更新

笔名北方君子,张家口人,财新传媒副总裁,曾任职于汇丰银行、中信证券,清华大学经管学院首届本科生校友导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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